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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的資料簡介

阮元的資料簡介

阮元(1764~1849)字伯元,號雲臺、雷塘庵主,晚號怡性老人,江蘇儀徵人,乾隆五十四年進士,先後任禮部、兵部、戶部、工部侍郎,山東、浙江學政,浙江、江西、河南巡撫及漕運總督、湖廣總督、兩廣總督、雲貴總督等職。歷乾隆、嘉慶、道光三朝,體仁閣大學士,太傅,諡號文達。他是著作家、刊刻家、思想家,在經史、數學、天算、輿地、編纂、金石、校勘等方面都有着非常高的造詣,被尊爲三朝閣老、九省疆臣,一代文宗。

阮元於高宗乾隆二十九年甲申(1764年)出生於江蘇揚州府城一個以文兼武的世家。他的祖父阮堂武進士出身,官湖南參將,曾率軍徵苗,活捉苗人數千人。父親阮承信系國學生,修治《左氏春秋》,爲古文大家。母親林氏也出身於仕宦之家,通曉詩書,有修養。

阮元5歲開始跟從母親學字,6歲進私塾就學。他的母親對他偏重於文字的教育,他的父親則令他通文義和立志向學。阮承信熟讀《資治通鑑》,對阮元講“成敗治亂,戰陣謀略”,並教他騎馬和學射箭,並對他說“此儒者事,亦吾家事也”,希望他文武兼備。

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廿五歲的阮元中進士,入翰林院任庶吉士,次年授翰林院編修。一年後因學識淵博,受高宗賞識升任少詹事,入值南書房、懋勤殿,遷任詹事。1793年至1795年,提督山東學政,曾數遊濟南名泉,留下不少贊泉詩,寫有《小滄浪筆談》,雜記濟南掌故風物等;廣交山東及寓魯金石學家,遍訪山東金石文物,在畢沅主持下,撰成《山左金石志》24卷,對山東乾嘉之際金石學的興盛貢獻頗巨。

後歷任浙江學政,仁宗嘉慶三年(1798年)返京,任戶部左侍郎,會試同考官,未幾又赴浙江任巡撫,撫浙約十年。在任期間,除吏治軍政之外,又糾合浙江文人,編書撰述不輟。嘉慶六年(1801年)在杭州建立詁經精舍,聘王昶授詞章,孫星衍授經義,作育英才。以嘉慶十年喪父,服除,任職兵部,又先後出爲湖南、浙江巡撫。在浙江巡撫任上,政績頗多,其最大的功勞就是平定海盜。

嘉慶十九年(1813年)調江西巡撫,因捕治逆匪胡秉耀有功,加太子少保,賜花翎。嘉慶二十一年(1815年)調河南,升湖廣總督。任期內修武昌江堤,建江陵範家堤、沔陽龍王廟石閘。嘉慶二十二年(1816年)調兩廣總督。在粵期間,建議禁鴉片,對英商採用較嚴厲的政策並上書嘉慶帝,認爲“宜鎮之以威,不可盡以德綏”。爲防範英人異動,阮元於嘉慶二十二年(1817)十二月,奏請建大黃■、大虎山兩炮臺。翌年正月,又奏請增兵200人防守大虎山、蕉門炮臺等處。二月,密陳《預防英夷事略》,認爲英人恃強貪利,宜多鎮以威,未便全綏以德。如其擅入內洋,則以停止貿易、斷其食用買辦、開炮火攻等措施加以懲創。他還說“彼國伎倆,惟恃船堅炮利,一經上岸,則無拳無勇,與東倭不同。或謂攻擊恐生事端,此似是而非之論也”。嘉慶帝不以爲然,硃批雲:“總須德威相濟,不可妄動,慎之。”嘉慶二十四年(1819)閏四月,阮元奏請築桑園基圍石堤,減輕了廣東珠江三角洲的水患。嘉慶廿五年(1820年)廣州已有“羊城”、“越華”、“粵秀”、“應元”四大書院,阮仍感未能滿足士子進修學業的需要,在粵創立學海堂書院。道光元年(1821年)阮元兼任粵海關監督。當時來往中國的外國船隻常常挾帶鴉片入境,阮元對敢於經售鴉片者予以嚴辦。從道光元年至六年,他捐出自己的“廉俸”,部分發商生息,部分建鋪出租,部分購地出租,所得收益,用作學海堂的費用津貼。他還發動各官紳捐資贊助,又刻售《皇清經解》1400卷,以充經費。選址方面,經反覆篩選,最後定於越秀山麓(今廣州二中址),於道光四年(1824)落成。

自宋代以後,各地書院均設山長一人主講並總理院事。但由於清初文字獄的影響,山長不敢主持講學,書院學術風氣大衰,大多變成專講八股科舉的場所,山長中也有不少是濫竽充數的學閥。針對時弊,阮手訂的《學海堂章程》第一條規定:由學長8人同司課事,永不設山長,亦不容薦山長。學長們分門別類指導課業,輪流執掌堂務。分工治事,集體負責,是阮元開創的學長制的特點,實踐證明行之有效,併爲其後不少書院所效法。

道光六年(1826年)遷雲貴總督,一方面罷免貪官污吏,加強對鹽稅的徵收和管理;另一方面,組織偏遠地區的百姓開荒種地,防禦蠻族的進攻。道光十五年(1835年)召阮元回朝,拜體仁閣大學士,,管理刑部,調兵部。道光十八年(1838年)因老病致仕,返揚州定居,道光帝許之,給半俸,臨行加太子太保銜。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卒於揚州康山私宅,諡“文達”,享壽八十六歲。入祠鄉賢禂、浙江名宦祠。

阮元在人才培養上取得這樣顯著的成就,與他在書院內實行的一套完善的讀書訓練法密不可分。阮元的讀書訓練是個完整的工程。文獻記載,它由四個部分組成。一個部分算是一個步驟,循此四步建下去,即可學有所成。這四步是:

句讀

要求學生分清書文的句讀,即讀通所讀詩文。所謂讀通,首先要能認字,即認讀,把字音讀準;其次要掌握斷句,即停頓;第三要能讀通,即初步瞭解其字句的含義;第四要能讀通順,不能讀起來疙疙瘩瘩。

評校

校是校讎、校正,即拿所讀書文與其他版本進行對校,勘定正誤。評是評點、評說,即在校訂的基礎上,根據自己對文本的理解,評定其是非正誤和優劣長短。中國古代有評點讀書法,讀者可將閱讀感受,以及對所讀書文從字句到內容的評價,寫在字裏行間、文前文後或者天頭地角。阮元這裏的評即有評點之意。

抄錄

阮元要求在讀通讀懂文字後,將所讀書文的精要加以抄寫,以加深對它的理解,鞏固對它的記憶。

著述

這是指對閱讀所獲的遷移運用。它要求學生不但要讀通、讀懂、熟記所讀書文,還要能將閱讀所得撰成著作,公之社會,遺教後人,爲社會文明建設作出貢獻。

阮元的四步讀書法,是中國古代創造的讀書原則——讀思結合、讀習結合、讀行結合的發揮和運用。它把閱讀建立在認讀基礎之上,經過深入思考和熟讀記憶,達到形成自己的學術見解和主張,並筆之於紙,形之爲文,或與同輩交流,或遺教後世。它不但十分完整,符合人類由簡單到複雜、由淺入深、由表及裏的認識規律,而且將讀用結合起來,從而與八股式讀書區分開來,顯示出了它的科學性、建設性。應該肯定,阮元的這種讀書訓練值得我們今天的讀書人和閱讀教學改革者借鑑。當然,阮元將“運用”侷限於鑽故紙堆和寫詩撰文,遠離變革現實的社會實踐,這是其讀書法的主要缺陷。其次,阮元把讀書視爲培養封建官吏和良民的主要手段,以鞏固、維護封建政權爲目的,這是他的嚴重侷限和不足。

徽派樸學

阮元作爲徽派樸學發展後期的重鎮巨掣,其治學師承戴震,守以古訓發明義理之旨。乾隆五十一年(1786),阮元舉鄉試入都,時年二十三,得與邵晉涵、王念孫、任大椿相交(見《揅經室二集》卷七《南江始氏遺書.序》)。其時戴氏亡故已十年,而王念孫、任大椿皆戴震之門人弟子,邵則爲戴氏論學的“同志密友”,他們對於阮元的影響極大,阮元之訓詁學,得之王念孫較多,從此奠定他爲學的基礎,終於成爲徽派樸學極有潛力的後勁之旅,其後徽派樸學盛行江浙、名噪揚州、蜚聲魯豫、遠播西南,得阮元之力尤多。

阮元論學之旨,主張實事求是,“餘之說經,推明古經,實事求是而已,非敢立異也。”(《揅經室集.自序》)。一方面,以文字訓詁、考證辨僞探求經書義理、恢復經典原貌的做法即爲“實”的方法。另一方面,阮元的“實”又具有“實學”、“實行”、“實踐”、“務實”等帶有時代特點的新的含義。阮元將格物與實踐統一起來,開始關注“家國天下之事”,真切反映出徽派樸學後期發展方向的轉變。《清儒學案.儀徵學案》評價阮元:“推闡古聖賢訓世之意,務在切於日用,使人人可以身體力行。”阮元研究範圍自經史小學以及金石詩文,鉅細無所不包,尤其提倡以勘明大意爲理念。其學術思想主要體現在講求“因古訓以求義理”,認爲:“聖賢之言,不但深遠者非訓詁不明,即淺近者亦非訓詁不明。”(《揅經室一集》卷二《論語一貫說》)或言:“古今義理之學,必自訓詁始。”(《揅經室續集》卷一《馮柳東三家證異文疏證.序》)並有鑑於宋、明理學家們爭論“仁”字的含義,運用歸納的方法,把孔子、孟子所有論述“仁”字的文句集中起來,加以排比,寫成《論語論仁論》及《孟子論仁論》,用孔孟論述“仁”字的原意去糾正後世對“仁”字的曲解,從而避免了離開實事而空談心性的誤區。同時這體現了所謂的“以古訓明義理”。在文字訓詁方面,阮元遵循高郵王氏之法,大都由聲音貫通文字,從而總結出它的通例。阮元曾經提出探語源、求本字、明通假、辨誼詁四種方法,張舜徽先生在評論《揅經室集》時讚揚道:“元嘗自言餘之學多在訓詁,良不誣也。”(張舜徽《清人文集別錄》卷十一)

阮元的治學特點是由訓詁入手,長於比對歸納。和他之前的徽派樸學前輩一樣,阮元認爲考據、義理、辭章三者是密不可分、兼顧並重的,不重考據,將無從窺探學問的門徑,無法升堂入室,但光重名物考據,不探求義理,仍然不能步入學問的殿堂。他在《揅經室一集》卷二《擬國史儒林傳.序》稱:“聖人之道貌岸然,譬若宮牆,文字訓詁,其門徑也。門徑苟誤,跬足皆歧,安能升堂入室乎……或者但求名物,不論聖道,又若終年寢饋於門廡之間,無復知有堂室矣。” 可見,阮元雖主張由訓詁求義理,但同時意識到漢學埋頭故紙,限於猥瑣的流弊,堅決反對“但求名物,不論聖道”的純粹訓詁之學,意在超越局部的研究而作融會貫通的工作,這也是阮元在學術見解上體現出與戴震之學的差異。阮元從事文字訓詁,着眼於源流和發展演變,着眼於字羣音義上的相互聯繫,不是進行一詞一義、一事一物的孤立的研究考證,而是以聯繫的、發展的眼光來觀察研究事物。研究禮制典章,不糾纏於事物名稱的孤立考證,而是着眼於古代禮制的大體,不脫離歷史發展的背景和階段性,充分體現出他聯繫、變化、會通的史學觀,誠如皮錫瑞所言:“今得阮元之通識,可以破前儒之幽冥矣!”(《經學通論.三禮.論明堂辟雍封禪當以阮元之言爲定論》)

在考據方面

阮元的業績主要體現在文字、主源、金石碑刻和對於典章制度的考試等諸多領域,比如在考證文字本義和造字之始時,阮元與戴震提出的“讀書首在識字”的指導思想一脈相承,考證字的語源、本義、通假、訓詁並有所發揮。又如在對於古代的典章制度的研究中,阮元經過細密考證,寫出《明堂論》、《封泰山論》等文,認爲所謂“明堂”、“辟雍”只不過是上古沒有宮室時的一種簡陋的結構,很象後世遊牧地區的帳篷,上圓下方,四周環水,每逢大事如祭祀、行軍禮、學禮,或者發佈政命,都在這裏舉行。阮元還說,“封”是統治者在南郊祭天,“禪”是統治者在北郊祭地。阮元這種解釋,都是他經過周密考證的結果,爲時所稱。

在義理方面

阮元一貫主張“若義理從古訓中來,則孔子所得之義理,必自孔子以前之古訓中來”,正如在《詩書古訓》一文他說:“萬世之學,以孔、孟爲宗;孔孟之學,以《詩》、《書》爲宗。學不宗孔、孟,必入於異端。孔、孟之學所以不雜者,守商、周以來《詩》、《書》古訓以爲據也。《詩》三百篇,《尚書》數十篇,孔、孟以此爲學,以此爲教,故一言一行,皆深表不疑。”此外,《論語論仁論》、《孟子論仁論》、《性命古訓》等都是阮元所作關於闡發義理的著述。

在辭章方面

阮元與當時的與桐城派“古文”異趣迥然,其論文重文筆之辨,以用韻對偶者爲文、無韻散行者爲筆,提倡駢偶。阮元雖以經學知名,所作辭章,亦不乏可讀之篇。所著《揅經室集》共六集五十八卷,前四集爲阮元生前手定者,隱然以經、史、子、集爲次。說經之文,多在一集,自四集以下,始以詩文合編。

阮元不僅是自徽派樸學陣營中走出來的清代思想學術史上的一位里程碑式的人物,而且他對徽派樸學最大的貢獻,一是彙集編印大量書籍文獻,一是培養造就大批有用人才。縱觀阮元在橫跨三朝的半個多世紀裏,造就了數以百計的人才,其中不少後來成爲徽派樸學的精英,使得徽派樸學得以廣泛傳播併發揚光大。這些人才的來源,除了慕名前來投師或在社會交往中發現的以外,科場選拔和書院培養應是兩個主要的途徑。不僅有在科場選拔如王引之、郝懿行、丁晏等人,阮元爲官浙江巡撫時在杭州創建了詁經精舍,延請當時的著名學者如王昶、孫星衍等來主講,又邀金鶚、洪頤煊、震煊兄弟講肄其中,教學內容爲經史疑義及小學、天文、地理、算法等。在詁經精舍肄業的,多爲學行出衆的高材生,德清徐養原、嘉興李遇孫,雖都學有專長,也還來此修習。當時阮元編輯《經籍籑詁》尚未完成,同時又在校刊《十三經注疏》,這些亦徒亦友的績學之士,轉而又成爲阮元編書的得力助手。如徐養原曾幫助他校勘《十三經注疏》中的《尚書》和《儀禮》,洪震煊既擔任《經籍籑詁》中的《方言》部分,又擔任《十三經注疏》中的《小戴禮記》校勘。教學相長,實踐鍛鍊,造就了一大批有用的人才,其中不少人後來都成爲“徽派樸學”的知名學者。阮元任兩廣總督時,在廣州創建學海堂書院,並親自講學。有學長八人,分別擔任教學任務,學習《十三經》、《史記》、《漢書》、《文選》、《杜甫詩》、《韓昌黎集》等,任學生選擇一門,作日記,由學長評閱指點。廣東番禺人侯康,就因所爲文,得到賞識,由是知名。番禺人林伯桐和陳澧,都擔任過學海堂學長,陳澧任職時間尤長。廣東嘉應人李黼平也曾補聘來學海堂批閱課藝,阮元還延請他爲之教子讀書。著名的《皇清經解》也是在這時編刻的,所以又稱作《學海堂經解》。徽派樸學之所以能遠被西南,除了程恩澤、鄭珍傳播的影響以外,學海堂書院培養造就的大批人才,影響更加深遠。諸如上述所提林伯桐、陳澧、李黼平、侯康等學有所成者,不勝枚舉。

阮元自弱冠一舉成名,在長達六十多年的治學生涯中(其中還有大部分時間治理政務),著作極爲豐富,說他是“著作等身”,當之無愧。在阮元60歲時,龔自珍撰文對其在大半生所取得的學術成就進行了比較全面的總結,盛讚阮元的訓詁之學、校勘之學、目錄之學、典章制度之學、史學、金石之學、術數之學、文章之學、性道之學、掌故之學等,稱其“凡若此者,固已匯漢宋之全,拓天人之韜,泯華實之辨,總才學之歸。”(《阮尚書年譜第一序》)阮元在諸多領域都取得了矚目成就,尤其在文獻學和史學方面,並且一生致力於文獻的整理、彙輯、編撰、刊刻,成績斐然。其生平所著之書,根據一些常見書目統計,約在三十種以上,其中人們比較熟知的有如下十多種:《三家詩補遺》、《考工記車製圖解》、《詩書古訓》、《儀禮石經校勘記》、《儒林傳稿》、 《疇人傳》、 《積古齋鐘鼎彝器疑識》、 《定香亭筆談》、《小滄浪筆談》、《選項印宛委別藏提要》、《揅經室集》、《十三經注疏校勘記》。所編之書有《經籍籑詁》、《皇清經解》、《兩浙金石志》、《詁經精舍文集》、《淮海英靈集》、《八甎吟館刻燭集》等。此外,阮元還主編過一些大型的志書,如《嘉慶嘉興府志》八十卷、《廣東通志》三百三十四卷。在阮元刻印之書中,最爲人們熟知的,除上述《皇清經解》、《經籍籑詁》以外,當推《十三經注疏》。這是一部大型的經學叢書,收書一百八十餘種、一千四百餘卷。刻印時,羅致了一些績學之士擔任校勘,由阮元總其成。這些校勘成果,就是著名的《十三經注疏校勘記》。阮元所刻印之書還有一個重點,是其蒐集刻印了一些知名學者的遺著。據粗略統計,他所刻名家選集就有錢大昕、錢塘、汪中、劉臺拱、孔廣森、張惠言、焦循、凌廷堪等大家。可見阮元究心表彰絕學,不遺餘力。

也有學者認爲,阮元是清代後期形成的揚州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並將揚州學派定義爲清代漢學的又一分支,是漢學發展至高峯並開始走向衰落時期的一個學派,它的形成稍晚於皖派。可以說,無論現今依照怎樣的標準來界定當時的學派,都不能否定阮元學術思想中閃爍的徽派樸學的理念標誌,都無法抹殺阮元留在徽派樸學百年輝煌史上深深的烙印。更高意義上講,阮元學術思想體系的意義不僅成爲清代漢學由高峯走向衰落的標誌,同時也成爲傳統學術向近代學術跨越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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